况且到典当行的人都存着一些侥幸的心思,想着如今破落了,将东西典当出去,换得一个喘息的时机。
来年若是能重新振作崛起,又要将东西赎回去的。
若是卖给了私人,这东西便赎不回去了。
薛沉鱼却道,“无妨的,你先拦着她问几句,她若不肯也就罢了。”
说着让秋华附耳过来,悄声吩咐了几句。
秋华认真的听完,便走了。
不过心里还是忍不住犯嘀咕,姑娘说的这一套真的能行的通么?
但想起薛沉鱼胸有成竹的模样,她便决定去试上一试。
“杜大姑娘,等等。”
秋华快步上前,叫住了拿行色匆匆的人。
谁?
杜婧鸢头发高高竖起束成了马尾,穿了一身朱色的圆领袍。
虽说是简单的款式,却是上好的锦缎做的,只是,已经是前几年的旧款了。
突然被拦住去路,十分慌乱,她都打扮成这样了,还被人认出来?
待她抬头一看,却瞧见了一张熟悉,但叫不出来名字的脸。
“你是?”她恍惚了一会儿。
秋华客客气气的行了礼,说道:“偶然遇见杜大姑娘,便想着上前来打个招呼,却不知道杜大姑娘如此行色匆匆的是要去哪里?怎地也没带个下人?”
杜婧鸢本就是做贼心虚,被她这么一问,更加心虚了。
“我有些事要去办,你若是没什么事,并不急在这一时叙旧。”
秋华嗯了一声,却没有将路让开。
杜婧鸢想绕开她,但马上又被秋华拦住了。
“你究竟是谁,要做什么?”
秋华笑了一下,杜婧鸢被她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想来杜大姑娘是忘记我是谁了,恕小的无礼,我家主人姓薛。”ŴŴŴ.ŚŤЖŚŴ.ČŐM
薛?
薛沉鱼?!
杜婧鸢的脸色都变了,“你是!”姓薛那死丫头身边的丫鬟。
她想起来了。
薛沉鱼身边过去一直跟着几个会点身手的丫鬟,她还因此吃过亏。
“难为杜大姑娘还记得我家姑娘呢。”秋华又笑了下。
杜婧鸢顿时就炸了,“你有话说话,老这么笑算怎么回事?!”
“既然杜大姑娘都想起来了,我便也不跟您绕弯子了,我家姑娘问杜大姑娘,不知您这般行色匆匆的是要去典当行典当什么。”
“你少血口喷人,我哪里就是要去典当行了!”杜婧鸢大声否认。
她背着家里悄悄出来典当这东西就罢了,竟还被姓薛的丫鬟当场逮住。简直太丢人了,她怎么可能承认?
秋华又微微一笑,“杜大姑娘莫急,我家姑娘说了,东西若是她想要的,她可以出高价买下。”
顿了顿,又道,“典当行这种地方向来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就算是值万两的东西进去都未必能当个一千两。杜大姑娘可以好好考虑我家姑娘的话,再做决断。”
杜婧鸢又连声否认自己不是去典当行的,说典当行是个什么行情与她何干。
秋华也不恼,只说自己就在附近,杜大姑娘若是反悔了,可以随时来找她。
杜婧鸢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径自走了。
当真是没有进典当行的。
秋华摇摇头,便回去跟薛沉鱼复命去了。
她走的每一步、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姑娘的意料之中。
“姑娘,杜大姑娘不会真的不是去典当行的吧?”
秋华更担心的是,万一杜婧鸢本来是想去典当行的,但被自己传的话吓着了,就临时决定不去了,姑娘岂不是空欢喜?
薛沉鱼笑了下,笑的是她不懂人性。
“秋华,以你自身的情况为例,你觉得要在何等情况下,你才会想到揣着家里值钱的东西去典当行?”
“自然是山穷水尽,没有其他办法可想的时候。”
“那你觉得杜婧鸢算不算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
秋华认真的想了想,“杜大姑娘好歹是将军府嫡出的姑娘,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她怎么可能连个丫头都不带,独自一个人就跑来典当行?”
“嗯。”
是了,都到这种情况下,她要怎么反悔?
退一万步说,她就是反悔了,回去又该如何收场?
秋华有些兴奋的道,“那我过去等她。”
薛沉鱼拉住她手腕,“不必了,她会自己来找我们的。”
秋华变生出了看戏的心思,老老实实等着。
不到一刻钟。
就见杜婧鸢去而复返,猫猫祟祟的进了典当行。
又过了一会儿,杜婧鸢就如同爽打的茄子一般,灰头土脸的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这已经是我能拿出来的,最值钱的东西了。”她喃喃自语。
站在典当行门口,连遮掩自己身份的事都给忘了,无助的望着天空。
家里让她去交好九公主,她却将事情搞砸了,弄坏了九公主御赐的花瓶不说,还将九公主给得罪了。
若是赔不上那个花瓶,她就只能听从家里的安排,去嫁一个连爹和家族庇护都没有的穷书生了。
她可是大将军府的嫡小姐,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她才不要去那种穷人窝里受罪。
犹豫了片刻,她便想起了秋华的话。
薛沉鱼……
杜婧鸢咬了咬下唇,难不成她真的要去向薛沉鱼那个死丫头低头么?
过去她总仗着自己家里富裕,每次都要穿着最时兴的东西出来跟她们炫耀。
害得她回家跟家里要,结果每次都得挨一顿说。
母亲总说:“家里是什么条件你还不知道么?大将军是你祖父,可他也从前线退下来了,你父亲在兵部挂的闲职才几个钱的俸禄?”
“我便是有再多的嫁妆,都不够你这么挥霍的。”
扪心反问,薛沉鱼有的东西,她就不能有么?
她不过就是要几件衣裳,要几套头面?多么?
母亲的钱全给了哥哥,他身上穿的、屋里用的全是最好的,到她这里,要垫东西就是贪心了。
杜婧鸢越想越气,都打算甩手走人了。
但走出去几步,脚步还是忍不住停下来。
不行,她绝对不能嫁给那个穷酸书生!打死都不可能!
纠结了半晌,不想嫁的念头终究是压倒了不想被薛沉鱼看笑话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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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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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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