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震笑得咳嗽起来,不停地咳嗽。
本来众人还笑嘻嘻地看他发疯,可后来就发现了不对劲。
魏震咳出血了。
林丰连忙喝道:“郎中呢,立刻让郎中过来。”
都明白,魏震受伤了,是比较严重的伤。
这种冲阵方法,很难不受伤,只要不致命就坚持到战斗结束。
魏震的身上被刀砍枪刺了不下五六处,尤其是右胸处,伤口很深。
林丰的腿上胳膊上,也被砍了几刀。
三十骑护卫,也不见了三四个。
随队的郎中已经忙不过来。
林丰坐在马背上,看着满目疮痍的战场。
军卒都东倒西歪地躺着不动。
本来是场胜仗,却没有听到欢呼声。
惨胜。
“谢重,去通知各头领,凡是能动的,立刻去收拾战场。”
收拾战场的主要任务,就是收集起弩箭,这是杀敌的大利器。
况且,这种武器制作不易,不能有失。
这一战,打了近两个时辰,双方都死伤无数。
收拾完战场,林丰下令原地休息。
这种状态根本无法脱离此地。
鞑子的营寨就在百里之外,如果再有生力军过来,被追着打更惨。
不如保留体力,以备再战。
林丰又派人将第一伏击点的弩箭都收集回来,检查所有弩弓的破损程度。
只做好这几项工作,天就黑了下来。
林丰刚松口气,接过谢重递过来的水囊。
一口水还没喝呢,就有军卒跑过来。
“将军,魏将军恐怕...不行了。”
“草,这仗打的,损失一个骠骑将军可就让人笑话了。”
林丰骂着把水囊扔给谢重,跟着军卒快步走了。
魏震的甲胄已经被卸下来,全身包扎了白布,神情十分萎靡。
林丰发现,白布上的殷红,还在一点点扩大。
这说明,他的伤口太深太大,血流无法止住。
林丰蹲下,用手试了试他的脉搏。
有些弱,情况很不乐观。
在战场上,像这种伤势,郎中基本已经放弃治疗了。
魏震的几个护卫殷切地看着林丰,有两个还流下泪来。
林丰也很无奈,以他三脚猫的几招,面对这种重伤,根本没半点作用。
“等着,我去找郎中再想想办法。”
林丰刚要起身,却被魏震拽了一下。
“林丰,不用费那事了,俺知道深浅。”
林丰握了他的手,心情有些沉重。
魏震作为一个军人,无疑是合格的。
整个边军里的军官中,也只有他一心抗击鞑子。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沉默。
“你是俺这辈子唯一心服口服的人,若有来世,老夫愿意跟着你东征西战,打遍天下。”
魏震说的话有点多,剧烈咳嗽起来。
同时嘴里不断溢出血来。
护卫们连忙给他擦拭着。
“魏将军,好好休息,也许明天就好了呢。”
“呵呵...咳咳咳,俺...不是小孩子,有...几件事想拜托你...”
魏震喘息一阵后,用力握了握林丰的手。
“老夫眼前这几个小子,跟了俺有些年头了,希望你收留他们,俺知道在你手下,吃不了亏。”
几个护卫开始抽噎起来。
林丰点点头:“魏将军放心。”
“还有...老夫有个儿子,今年...十六了吧,叫魏靖西,将来能搭把手,老夫...感激不尽。”
林丰拍着魏震的手,点头无言。看書菈
魏震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小子,你做...骠骑将军,比老夫更胜...只是,你承诺过...老夫的谥号...”
他的话说到此处,再无声息。
几个护卫已经哭出声来。
林丰默默站起身,他的手里握着一枚带血的腰牌。
腰牌上刻了“骠骑”两个字。
林丰心中惆怅,这一仗打的,是赢了还是输了?
范劲松接过一个军卒送过来的战报。
转身递给林丰。
林丰看也没看,只木然道:“念。”
“是将军,此战,阵斩鞑子七百四十二名,轻重伤补刀六百八十名。我军死亡三百三十八人,伤四百一十一人。”
林丰叹口气,这几乎是全军人人带伤了。
他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魏震,心中五味杂陈。
这一战,只因一个失误,便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巨大损失。
九百人的军队,减员过半。
那几十个重伤军卒,这辈子恐怕不能再待在军伍中。
收拾情怀,林丰下令,放弃掩埋尸体,全体继续往边城前进。
尸体太多,如果全部掩埋,耗费体力过大。
死去的军卒,只能等回去后,建立衣冠冢,以示敬仰。
何况鞑子营寨就在百里开外,一旦再有大股骑兵来袭,自己剩下的这四百来人,都得完蛋。
一众军卒拖着疲惫的身子,摸黑继续前行。
铜甲鞑子叫移刺合,是鞑子北营的首领。
当天接到粮草被劫的消息时,立时大怒。
眼下最缺的就是粮草,一车粮草就很难弄到,何况还是十一车。
能干掉自己五十多骑的大宗军队,肯定不在少数。
所以,他集合了两千多骑兵,迅速追出营寨。
只是让他做梦都没想到,这一仗是如此的凄惨。
不但自己被人一箭重伤,手下两千多铁骑,回到营寨的,不足六百骑。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跑回营寨的,也许是被几个护卫簇拥着,晕晕乎乎地跑了回来。
等他被人抬下马背,早已陷入昏迷中。
营寨里的鞑子,没了指挥者,立刻派人往总营去报信。
这边抓紧给移刺合治伤。
林丰的这一箭,本来移刺合是可以躲过的。
谁知他托大,单手用刀去磕。
本想搞一个潇洒的动作,装逼来着。
没想到箭矢速度快不说,力量还大得出奇。
幸亏他用刀磕了一下,让箭矢跑偏。
不然当时就得被射穿心脏,死在当场。
就算如此,这一箭恐怕也伤到了内脏,随队大夫不敢轻易去动那箭镞。
营寨里的人只得坐等总营的命令,一时彷徨无措。
林丰带人走了半天,也没听到身后再出现追兵的动静。
他也奇怪,为什么五千人的营寨,只损失了一千多骑后,就不再进行报复?
且不管对方如何想法,自己带人先溜进边城再说。
这一路虽然难行,却也再无大股鞑子骑兵。
只有三五骑的鞑子游骑,老远见到大股的大宗军队,便躲开了。
林丰只令前行,不去理会这些散骑。
当天夜里,扎营休息半夜,到第二天的午时,大队人马和粮草,已经到了边城脚下。
早就听说过边城的雄伟。
当林丰在晨曦中,看到那高大厚重的城楼时,还是被震撼了一下。
这要比自己建造的城楼还要高出近倍。
两边的城墙也高入云端一般。
晨雾缭绕中,散发着古朴厚重的气息。
怪不得鞑子不来攻城,这玩意儿不用防御,放任让你爬,都得费些功夫。
林丰仰面看着城门楼上四个巨大的文字“边城.西门”
摆手让秦方喊城。
秦方提马来到城下,举起一只手,摇晃着高声喊起来。
“哎,城上的,俺是秦方,府军校尉,粮草来了,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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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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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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