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芙蓉居,薛沉鱼便没有再过问吕先生他们那个小院的事情。
她也让薛淮和落落两个人都把自己的嘴闭严实了。
“今天的事谁都不许说出去半个字!”
“阿姐放心,我知道轻重。”薛淮郑重道。
“阿姐,我也不会乱说的,谁也不会说。”落落也点头如捣粟,一点不敢含糊。
薛沉鱼:“嗯,我相信你们知道分寸。但你们要知道,今日之事若传出去半个字,我们家都得倒大霉!”
落落顿时一个激灵,一点宝都不敢耍了。
薛淮像个小大人,朝薛沉鱼作揖行了个书生礼:“让阿姐担心了,不过阿姐,我心里清楚这件事对家里的影响,我现在是大人了,知道分寸的。”
“好。”
之后,薛家一切如常。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没错。……
薛沉鱼抽空去了一趟,看看裘掌柜和三娘携手合作的情况如何,顺便在年前把过年的赏银发下去。
今日是玉竹和秋华当值,薛沉鱼还把鲜少出门的七娘也带上了。
到了才知道,年前的锦衣阁已经在忙忙碌碌地接年后春衫的订单了。
而早在薛沉鱼忙着帮杜婧鸢阻拦陈明轩出家的时候,锦衣阁就热热闹闹地办了一场赏梅会。
赏花是其次,最主要的目的,是将锦衣阁的这些贵客们都请到一起,共同参详明年春衫的花样。
为此,三娘画了许多的花样供她们挑选。
也一次性地解决了薛沉鱼要求她:带着裘掌柜一家一家去送各家定做的新年衣裳、并且让裘掌柜露脸的事。
当然,薛沉鱼也信守承诺,让裘掌柜按照之前所说的,由专门的人量身、画花样,然后最后交由三娘统筹制作,那样安排起来。
“我们东家真是活菩萨。”三娘喜笑颜开。
比起之前被王掌柜强行要求带那些人的萎靡样子,不知道高兴了多少。
“我只是做生意的,你要我当菩萨,这不是诚心不让我挣钱么?”薛沉鱼佯怒道。
裘掌柜忍俊不禁。
三娘也是见裘掌柜笑了才反应过来,东家这是打趣她呢。
“东家大人大量,定不会与我计较的。”三娘已经对薛沉鱼有了对恩人的固有印象,她说什么都笑呵呵的。
薛沉鱼知道,这回的安排是真安排到三娘心坎儿上去了,和裘掌柜交换了个眼神,后者也笑了下。
一个技艺高超人品稳重的好绣娘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便是有些绣娘手艺不差,心却浮躁,做不了多久,便寻着高门,拿锦衣阁当跳板急不可耐地嫁过去了。
虽说婚嫁这种事本就凭人自由,但一开始信誓旦旦地,三两个月就转头攀高门,一个两个也就罢了,要都这样,这锦衣阁自然也开不下去的。
三娘手艺又好,为人又踏实,她也不计得失,愿意带新人,就像之前贺吉祥那样的,从头开始教她也非常乐意,只要对方愿意学。
这样的人,自然要想方设法地留住。
“裘掌柜,有劳让铺子里上下的人都把手上的活都收一下,就过来吧。”
裘掌柜闻言看了一眼她带来的那口箱子。
薛沉鱼接着说道,“马上要歇年了,今年因为我去了一趟岭南,回来后又诸事缠身,可不能耽误了最重要的事。”
三娘眼睛也亮了,不禁说道,“大家伙儿忙忙碌碌干了一年,可不就是为了那几两养家糊口的银子。”
裘掌柜道,“是,我这便去。”
很快,锦衣阁上上下下人等便都集中过来。
“玉竹,开箱。”
玉竹奉命上前,箱子一打开,里面是一锭又一锭的银元宝。
满满当当的一整箱,光是看着,都能让人心满意足。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钱这东西虽然说是黄白俗物,却是人一生吃喝拉撒决计离不开的东西,世人忙忙碌碌一生,就是为了这点东西。
“秋华,带人将银子抬进账房里去。”
“是。”
之后,裘掌柜便让锦衣阁的账房先生随着上前,带着年终奖金的账册进去。
再之后,便按照排队顺序,逐个发放他们的赏银。
年终奖金是依照各人在锦衣阁上工的时常,以及表现等等诸多因素考量后统计出来的。
自然有人多有人少。
这种事自然也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中公布的道理。
“那接下来的事就交给裘掌柜了,还有我要的那批衣裳,也麻烦一道准备好,迟点我会一起取走。”
“东家请放心,我一定都会办妥的。”裘掌柜柔声道。
薛发年终奖金的事交给裘掌柜,薛沉鱼还是放心的。
而且锦衣阁上下虽然没有上百号人,但算上绣娘、还有打杂的,也有几十号人,排完都得半天的功夫。
她提前给国公府三姑娘陈丽珠递了帖子,邀她去喝茶。
这边弄完正好过去,聊完回来还能赶上接七娘回府呢。
……
“姑娘,到了。”
秋华的声音响起,薛沉鱼从假寐中睁开眼,推开小窗便看见了儒林茶舍的招牌。
“姑娘,前面的马车是国公府的。”玉竹小声道。
薛沉鱼看了一眼,还真是。
踩着凳子下了车,茶舍的店小二便在门口候着,领着她们一行人往楼上的雅间去。
二楼雅间。
“薛姐姐,好久不见了。”
薛沉鱼一走进雅间,陈丽珠便迫不及待起身相迎,“别来无恙啊?”
“很好。你呢?头一次帮着筹备婚事,怕是不轻松吧?”
出京两个月,回京之后,薛沉鱼也一直没有时间去见陈丽珠。
当然,陈丽珠也没有时间见她,因为国公府在筹办婚事,而她得了国公的青眼,正在努力帮她的五哥准备亲事,也是脱不开身的。
这会儿婚事在即,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她倒是腾出手来了。
“薛姐姐莫要笑话我,筹备婚事拿主意的哪里能轮得到我,只不过是跑跑腿打打下手罢了。”陈丽珠谦逊道。
薛沉鱼浅笑道,“陈三姑娘做的事怎么能说是打打下手跑跑腿,我刚回来就听说了,你为了你家五哥的婚事,可谓是费尽心力。……”
“一点没让其他想动手脚的人,有可趁之机。”
陈丽珠扭头看了眼身后的丫鬟黄鹂,“是不是你们传出去的?”
黄鹂连忙道:“姑娘,我们哪儿敢啊?得了您的吩咐,我们由来都是谨言慎行的。”
“陈三姑娘可别冤枉了人,我是听别人说的。”薛沉鱼掩嘴笑道。
陈丽珠一下就知道她说的“别人”是谁了。
怕是国公府里能做主的那群人,又不嫌家丑外扬,上锦衣阁或者银楼的时候,乱说话被人听见了。
“国公府的一些龃龉,让薛姐姐见笑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懂。”薛沉鱼面带笑意。
她特意跟陈丽珠提起这些,自然也是想让她有所警惕,别被人暗算了都不知道。
之后,她们便聊起了杜婧鸢的婚事。
薛沉鱼和陈丽珠都是要给杜婧鸢添妆的。wap.ŚŤЖŚŴ.ČŐM
寻常时候,要给小姐妹添妆的,早在之前就该送去了,但她们俩偏不。
太早送去,怕是一个不察便被人暗中动了手脚。
将军府里,杜婧鸢没什么话语权,要是她们给她的嫁妆被别人昧了,要讨回来也得费一番功夫。
所以她们今日见面,目的是商议怎么把东西送过去的。
商量了一番,决定等下晌了,再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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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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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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