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不如咱们打个赌。”
刀疤半躺在沙发上摘除胡子和毡帽。
我好奇的问道,“赌什么?”
“就赌这个小日子多久把钱再次输光。”
刀疤翘着二郎腿回答。
我沉思片刻,“应该在两个小时以内。”
“不对,白七,要我说用不了一个小时。”
刀疤摇了摇头。
我惊讶的问道,“这话怎么说?”
“因为像他这种时刻想着翻本的赌徒,大概率是全押,按照这样推算,一个小时还算多的了,快的话十分钟就能结束战斗。”
刀疤哥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眨了眨眼睛,“是吗?”
事实胜于雄辩。
刀疤哥到底是老江湖。
他的猜测分毫不差。
我连一杯茶水都没喝完。
山下种树再次火急火燎的推门走了进来,“白七君,你还在啊。”
“哦?山下君,出什么事了?”
我故意问道。
山下种树搓了搓手,“那个什么,我想问你借点钱。”
“借多少?”
我不再有什么好脸色。
而是冷冰冰的问道。
山下种树没有察觉出我语气的变化,“100万就行,我这把一定能翻本,你相信我。”
“是吗?你的本金就是这样了吗?”
我再也不藏着掖着。
山下种树哭丧着脸,“我输掉了接近40亿日元。”
“你只有这么点钱也敢开始赌吗?我看你这样的赌法,还以为是什么财阀呢?”
我冷嘲热讽道。
山下种树叹了口气,“白七君,能借给我吗?”
“你真的该醒醒了。”
我边抖腿边抽烟。
吐出一口烟雾喷到了他的脸上。
山下种树连连咳嗽,“白七君,就100万,借我100万就好。”
“行啊,写张借据吧。”
我半躺着看向沙亮,“你去拿纸和笔。”
“好的,白七爷!”
沙亮作势拔腿就去寻找纸笔。
山下种树诧异的问道,“我们这种交情,区区100万还需要写什么借据?”
“我们这种交情?我们是哪种交情?你已经身无分文,我凭什么借你100万?”ŚŤЖŚŴ.ČŐM
我脸色越来越冷。
山下种树终于意识到我态度的变化。
只是。
他此刻才幡然醒悟。
已然为时已晚。
尽管如此。
等到沙亮拿来纸笔。
他还是按照要求写下了借据。
“如未在规定的日期内清偿借款,本人愿偿还十倍借款额,并承担一切民事、刑事责任,决无异议。”
我看清楚山下种树亲笔写下的借据。
紧接着让他签字,按手印。
确认无误后递给了刀疤哥。
然后我对山下种树说道,“我们以后再也别联络了。”
“白。。。白七君。”
一心想要翻本的山下种树还来不及体会个中细节。
只见他急匆匆起身。
拿到钱以后又朝着兑换筹码的柜台疾冲。
我面无表情。
仿佛一切都和我无关。
刀疤哥竖起了大拇指,“白七,真有你的,你比我还狠,凭着这张借据,山下这个小日子彻底完蛋了。”
“呵呵,他这是罪有应得。”
我至今还清晰的记得。
山下种树所说过的每一句话。
特别是他说侵略中国旷日持久。
我没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一丁点的羞愧。
因为不光是言语和思想。
脚下这些实实在在的古董。
本就属于中国。
被小日子这样的强盗掠夺。
我的行为等于变相的把国宝追回。
不管在谁的手里都好。
只要是国人就行。
说一千道一万。
这些小日子也罪该万死。
可我没想到的是。
第二天清早。
山下种树又找到了我,“白七君,可以再借我点钱吗?我保证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以后绝对不会再借。”
“你吃饱了吗?”
我回答的问题令人惊诧。
山下种树茫然无措,呆愣当场。
我没有理会他的表情。
反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给你,去吃饭吧。”
“啊?白。。。白七君。”
山下种树的表情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我把钱重新放回口袋,“看来你吃饱了,呵呵!”
没有再理会山下种树。
我独自离开了。
也许此时他终于明白。
从他进入赌场的那一刻起。
结局早已注定。
不管他卖儿还是卖妻。
都是他咎由自取。
“咚!咚!”
我敲响了刀疤哥办公室的房门。
“请进!”
我推门而入,“刀疤哥,在玩牌?”
“白七,是你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派人去东京找到山下种树的老婆了,那婆娘身上还有点金银首饰,老子一股脑全给她拿下。”
刀疤哥兴致很高。
我扫了一眼沙亮和独眼龙。
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刀疤哥,按照约定,你答应我的事情。。。”
“哦?白七,什么事?”
刀疤微笑着问道。
我试探性的回答,“关于放孟晚秋离开。”
“啪哒!”
扑克牌滑落。
掉在桌上的声音虽然轻微。
但却振聋发聩。
独眼龙闻言立马叫嚣道,“白七,刀疤哥是不是给你脸了,你他妈还真敢蹬鼻子上脸?”
“嗯?你是什么意思?”
我皱着眉头问道。
独眼龙继续叫嚷,“孟晚秋是你私人的东西吗?草!给脸不要脸。”
“啪!”
巴掌的声音清脆响亮。
独眼龙瞠目结舌,捂住了脸颊。
“白七是我兄弟,谁让你这么说话的?”
刀疤哥眼神狠厉。
吓的独眼龙不敢言语。
我冷眼旁观这一幕的发生。
如果不出我所料。
刀疤又在收买人心。
果然。
他用如沐春风的语气对我说道,“白七啊,我这人言出必行,答应你的一定做到,那个谁,沙亮,你去把孟晚秋和她老妈找来。”
“好的,刀疤哥,我马上就去。”
沙亮放下扑克快步走出房间。
我马上说道,“多谢刀疤哥。”
“咱们兄弟哪里话,这几天住的怎么样?”
刀疤拉起了家常。
我实话实说,“挺不错的,各方面都很好。”
“那就行,对了,白七,我说的南北赌王争霸赛是在明年举行,这你可知道?”
刀疤的话逐渐说向重点。
我沉吟后回答,“我知道,明年的5月6日。”
“对头,要我说啊,咱们兄弟配合的这么好,继续干几票大的怎么样?我给你分红,现在到明年5月满打满算还有半年,时间足够了。”
刀疤挽着我的胳膊。
言语间满是欣赏。
我心里一个“咯噔!”
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
把我当成他的敛财工具了?
如此一来。
我岂不是成了提线木偶。
刚想开口拒绝。
“吱呀!”
房间门被推开了。
孟晚秋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
她的身后跟着一位佝偻着背的老人。
看相貌和她有几分相似。
应该是她的老母亲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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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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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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