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宽慰道:“娘娘且宽心,六殿下随了您的七窍玲珑心,分得清轻重,今夜入宫也不过是为了安抚那位,毕竟她可是咱们手里的王牌棋子,轻易动不得。至于圣女那边,少不得要娘娘多费心思。”

  “毕竟圣女如今大张旗鼓的得罪了文武百官,王上越是不怪罪,朝野上下越是对她不满,只怕明日开朝,那弹劾的文书都要堆满御案了。这个时候,越是众人讨伐,圣女在王城根基薄弱,越是需要一个诚心诚意的靠山,届时娘娘略施援手,圣女聪明,自然看得见您的橄榄枝。”

  “此人心性奇巧,难以捉摸,今日大闹之事看似荒唐,实则精妙绝伦……经此一遭,至少王上暂时不会对她和圣女族有什么大动作,只会坐山观虎斗,这不是咱们王上最喜欢的戏码么?”

  月姬心里明镜儿似的,讽刺一笑,“文武百官的弹劾算什么?能给主宰咱们命运的人,从来只有最上面哪一个。”

  “这样的聪明女子,若是不能为我所用,只怕咱们就要费心思彻底铲除她了……不过,本宫是惜才之人,不愿大动干戈,也希望兰汐能珍视本宫的一番心意才好。”

  她摩挲着指尖蔻丹,看似美艳却不堪一击,只要轻轻一刀便能叫这美丽的甲片面目全非。

  “情书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对圣女和殊儿的清誉都不好,你在段坤的旧部里寻个擅书法的,找个由头塞给刑狱司,将这件事顶过去……对外人,对兰汐,如此也都算有个交代了,没得因为这点子上不得台面的小事离了心。”

  嬷嬷温顺道:“是。”

  “月亮这么高了,殊儿还没出宫,看来是美酒醉人,让他迷了心智。”月姬慵懒的站起身往寝屋走,“待他明日来请安,直接罚在殿门外跪着,跪到本宫醒了再说。”

  “这……”见她已然落下帷帐,嬷嬷自知求情无用,识趣地跪地行礼,“奴婢遵命。”

  ……

  夜色渐浓,情动声渐缓。

  不多时,小太监匆匆寻来,背走了醉酒卧躺花园里的六王子,徒留一地寒凉。

  暗处,一道风一般的身影跟随着段殊的行踪撤离,没有留下一丁点痕迹,像是从未来过。

  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金风,方才我在假山里喊得动听吗?”念姬收拢衣衫,微微合上门缝,唇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侍卫金风从暗处走来,给她披上斗篷,遮去脖颈下的淡淡吻痕,担心道:“娘娘明知暗中有人探查……这么早就暴露了自己和六殿下的关系,不怕那边借此发难吗?”

  “她不会的。”念姬讽刺的扯了扯唇,面无表情的将斗篷带子打成死结,“那个女人,素来自以为了不起,高傲的好像对全世界都不屑一顾。让她知道本宫是段殊安插在南夷帝身边的棋子,她只怕会嘲笑本宫是个傻逼恋爱脑,不识男人心的痴情蠢货。”ŴŴŴ.ŚŤЖŚŴ.ČŐM

  “本宫就是要她看不起我,甚至联系我的愚蠢和痴情。金风,这才刚刚开始,本宫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她得知真相后瞠目结舌的那一天了。”

  金风恭敬低头:“娘娘苦心筹谋,定会得偿所愿。”

  ……

  很快,天光大亮。

  低调又清雅的圣女殿笼罩在一片阳光的金辉之中,显出了几分神圣和庄重,衬得门口往来络绎不绝的人和一箱又一箱的重礼异常的格格不入。

  圣姑手中的礼簿都换了不知道多少茬,如今看见礼物就头疼,忍不住拉住悠然自在的兰幽质问道:“兰幽,整整三天了!怎么回事,圣女还不肯开门见人吗?”

  “圣女还在修养中,落樱一直守在院子里,我们谁都不能打扰。”兰幽一脸无辜地清点礼单,“明月宫还真是对圣女慷慨大方,连着三日都下帖来请,不见回应也不生气。这一箱又一箱的贵重礼物送过来,体贴地将衣食住行都囊括了,可见月姬娘娘对圣女的看重。”

  “这叫什么事?”圣姑的头发都肉眼可见的白了一半,“听说弹劾圣女的折子都快把王上的书房给淹没了,气得王上都懒得在御书房议事,躲到念姬娘娘宫里不肯接见大臣,闹得满朝风风雨雨,对咱们圣女的骂声就更大了。”

  “偏偏圣女不肯低调,对外不见客就罢了,对这些重礼却来者不拒,还要登记造册的抬进圣女殿,这不是明摆着要让言官的唾沫星子把咱们淹死吗?陛下就是再喜欢圣女,总有一日也会难以忍受她这样的任性。”

  她忍不住放下账簿,急匆匆要往苏染汐的院子去,毫不意外的被落樱拦在了门口,怎么都进不去。

  一时情急之下,圣姑脱口而出的质问道:“圣女自东岛归来就闭门不出,难道真在房中养了什么人不是?”

  话一出口,落樱和紧随而来的兰幽还没什么反应,她率先捂住了嘴,像是闯了滔天大祸一般,跪下就开始扇嘴巴子:“我真是该死!怎么能听信外头的流言蜚语,带头污蔑圣女的清白!”

  “外头的流言蜚语?”这时,屋里忽然传来苏染汐慵懒的声音,“圣姑,说来听听。”

  下一刻,门开了。

  落樱识趣的让开路,“圣姑,请进。”

  “……多谢。”圣姑听到自家圣女轻描淡写的语气,瞬间仿佛失去了浑身的力气,行尸走肉一般往屋子里走。

  兰幽正要跟上去,却被落樱拦在外面:“抱歉,圣女只准圣姑进去。”

  “落樱,你这是有了新主就忘了我们过往的交情了?”兰幽脚步一顿,不悦的看过来,“上次你无视公主殿下就……”

  “圣女是我的主子,奴婢自当唯命是从。”落樱不卑不亢的抬头,眼神从容不迫,“这不是您一直以来耳提面命的关于为奴为婢的‘规矩’吗?”

  “你……”兰幽看着落樱跟着苏染汐去了一趟东岛之后仿佛改头换面的气质,不由皱了皱眉,忽而气笑了,“公主殿下说的没错:论拿捏人心,圣女果然一绝。连你这样的硬骨头,都能让她驯化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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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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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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