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齐见她站的勉强,在旁托扶着她的手肘。
“你如何了?”
谢德音扶着他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手撑着头,气息微弱道:
“我无事,麻烦大哥去看看我的两个丫头如何了?”
陆修齐见她发髻散乱,垂首滑落在脸颊两侧,这般托着额头荏弱无力的模样,垂首,敛眸,喉结滚动了一下,才声音微涩道:
“好。”
陆修齐出去了,谢德音伏在桌上缓解药效后的无力和眩晕。
很快,她想到一个事情。
死的是平阳候,便是陆修齐与他再不亲近,那也是他的亲爹。
如今,自己用他给的镯子杀了他爹,这......
不过片刻,陆修齐便又进来了,看到谢德音伏在桌案上,以为她还是中药中的厉害,疾步而来,声音中满含隐忧:
“我先带你出去。”
见他俯身,欲伸手抱自己,谢德音撑手摇头道:
“无事,不麻烦大哥了。”
她望了陆修齐一眼,神色间颇有些歉意。
“我本不想杀他,可实在无力自保,所以才......”
谢德音未曾说完,陆修齐声音沉沉道:
“他不是我父亲,你不必自责。”
谢德音微诧,看向了他。
只见陆修齐眉间如有寒霜一般,神色清冷。
“我记事,远比他们想象中更早一些,三岁那年,我母亲突然不见了后,大雪的天气里,他将我丢在了山里面,是祖母身边的人把只剩一口气的我寻了回去,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没有父亲了。”
谢德音从不知还有这样的一段往事。
三岁的孩子,冰天雪地的山里面,这是不想让他再回去了。看書菈
因为陆修齐母子的存在,便是陆府的耻辱,所以,便容不得他们母子。
谢德音望着他时,如同看到前世自己的昱儿一般,他们不过是个幼童,又有何罪?
陆修齐说完,闭眼不愿去回忆那段往事,再睁开眼时,迎上她那双悲悯的双眼时,陆修齐浅笑了一下,眉眼间冰雪俱融。
“都已经过去了,我也不再是那个需要人庇佑的幼童,我已长大。”
他语气低缓,似乎怕她心中自责一般,温和道:“所以,你不必自责,他这样的下场,是他罪有应得。”
此时金子和元宝都缓过来了,练武之人本就比谢德音这样荏弱的体质更易恢复一些,进来之后看到床榻上的情形,两个人都脸色难看。
丫鬟来了,陆修齐退后了两步,之后道:
“你们扶着夫人先回去,这里我来处理。”
谢德音估计着名声,毕竟平阳候此时衣衫不整,正想开口时,听着陆修齐说道:
“我会处理干净,绝不会有一丝风言风语流传出去。”
谢德音微怔之后道谢,由着金子和元宝扶着离开。
她本就体虚,迷药过后,尽管服了解毒丹,回去之后依旧昏昏沉沉的睡的人事不知。
可见是下了极重的药量,她径直睡到第二日清晨才醒,还是管事的嬷嬷着急找她,丫鬟们唤醒了她。
谢德音起床后,那嬷嬷颇有些着急的说着:
“夫人快去前院看看吧,咱们府外聚满了人,二老爷三老爷让您快去拿个主意。”
“发生了何事?”谢德音依旧有些头疼,揉了揉头。
“侯爷昨夜里去天香楼寻欢,一气点了七八个姑娘,玩的过头了,一口气没缓过来,死在了天香楼。天香楼的老板让人将侯爷抬到了府外,衣服都没穿,只说侯爷点的姑娘都还没给钱呢,让咱们府上把钱给清了,才能将人抬回来。”
谢德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有些懵。
“你说什么?侯爷怎么了?”
“侯爷死在了天香楼,被天香楼的老.鸨子抬回来了。”
谢德音当即头也不疼了,也不晕了,仿佛服用了醒脑丸一样,神清气爽。
“快,服侍我梳妆。”
这么让人高兴的事儿,她自然不能错过!
谢德音去的时候,府门口早已聚集了许多的人。
大年初十,大家闲来无事,听说这边有热闹,直接一股脑的全部都涌了过来。
天香楼的老.鸨子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上侯府门口要嫖资,确实是欺陆家没人了。
能在长安这地界儿将妓院开的这么大,头牌的姑娘谁身后没有几个位高权重的金主?
老.鸨子自然也养的眼界高,似这等家中频繁出事,且家中男人没有实权的侯府,她们自然是不惧的。
谢德音只听着老.鸨子中气十足的站在门口说着:
“我可不是被吓大的,我那天香楼里面,进进出出的可都是达官贵人。自己有多大的能力就干多大的事儿,一把年纪了,一口气点我们七八个姑娘。我当时还劝来着,说怕他吃不消,少点俩,结果呢,这平阳候架子可大的很,说再来十个八个他御得。这下好了,自个儿身子撑不住,还吓坏了我们楼里的姑娘,我们还没找你们府上赔钱呢!”
老.鸨子的话说的清清楚楚,在场的人听得无不起哄。
更有人说道:
“真是可惜了护国夫人那样的女中英雄,竟然嫁入这样的人家,平白辱没了护国夫人的清誉。”
“护国夫人是护国夫人,陆家是陆家,陆家做的这些腌臜事儿,并不影响我们心中护国夫人的美誉。”
谢德音原本是要出去的,可是转念一想。
她出去干嘛?
给这个老狗付嫖资吗?
就让他在地上多躺一会吧!
谢德音撑着额头,手搭在元宝的胳膊上,轻软无力道:
“若再有人唤我,便说我产后虚弱,身子还没养好,被这事儿给气到了,卧床静养呢。”
随后给金子使了个眼色,金子瞬间就懂了,挑了个最佳观看的位置吃瓜,元宝扶着谢德音回去了。
侯府主事的是谢德音,谢德音不出面,没人能从账房里面支出银子来,她这一“病”,可把人给难住了。
二爷三爷总不能看着大哥就这么一直赤条条的盖着白布在街上,只能出钱去付了这嫖资。
一问之下大惊,没想到点的几个还都是天香楼上千两的红人妓子,还一点七八个。
兄弟两个黑着脸把钱拿了出来,才将人抬进了府中。
刚进府,陆修齐就回来了,作为长子,后事自然是由他出面料理最为合适。
原本二老爷三老爷还想着请人看一看平阳候的死因,陆修齐只淡淡的说了句:
“二叔三叔是嫌父亲丢人丢的不够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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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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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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